这货没了，记账怎么记？
有时候这东西是别人预定的，伱拿走了，这生意怎么做？
可偏偏还不能说，毕竟这是柴家大少爷，就是和老爷交代了，老爷也只会夸不愧是他儿子也。
所以收到少爷的信，黄家先的第一反应是这BYD又要和他要好东西了。
“再这么下去，生意怕是也没得做。”
“算了，那天青玛瑙杆的笔，给我拿出来打包吧！”
黄家先一边唉声叹气，一边让小厮念信。
只是听完之后，他便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“无上文宝？字若游龙？”
“小少爷当真是个不懂文宝的，书院的学生，肚子墨水都没几斤来，还写得一手好字？”
“那柳大家足足写了一辈子，方能练出一手硬朗的好字来，这年轻人活不到三十，不敢说有大阅历，字又如何能有观赏性？”
小厮也是摇摇头：
“黄老板，到底是少爷的意思，总不能拂了他面子。”
“您且先看过这文宝，实在不行挂在那十文钱的档就行。”
黄氏书房卖文人墨作，有自己的档次。
十文钱、五十文、一两、十两、百两。
十文乃最次，都是些乏乏之作，写得也是一坨稀烂。
到了一两，就算是不错的。
百两，那就是大家。
黄家先点点头，如今也只好这般。
对于这位被少爷字里行间牛皮吹爆的张雨臣，他断然是没什么兴致的。
“且给我拿来！”
墨宝到手，这黄家先捏着山羊胡，随意嫖了那么一眼。
这一眼，让他猛然一噎：
“呃啊？”
小厮一呆，这先生怎的如此失态，发出这般驴叫来？
“莫非是难看的要死？”
就在小厮怀疑间，黄家先已然从椅子上窜起，手抖的和筛糠似的：
“快，快给我备车！”
“我要去书院！我要亲自面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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