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他倒是敢吃？，海禁是为国策，他在南方大肆买下南商从南洋番邦走私而来的粮食，朝廷已经吵得朕头疼了，念在他年龄小，分辨不清厉害，朕才没有罢了他的官职，还吃东西？”崇祯语气平静，但是却也带着一分火气。
不过看到眼前周皇后凤目怒睁，崇祯的语气不由得变弱了。
开解说道：“朕不是许他北上了嘛，这孩子去年折戟，意志消沉，贪狼破军始终是他的心病，不除了这块新病，这孩子就毁了。”
听到这里，周皇后怒气渐渐消失，不过却没有给崇祯笑脸。
此话不提，哄好了周皇后，崇祯来到那处神秘的偏殿，整座偏殿中，只有崇祯一人。殿外看似无人，但是在角落中，却有不下百十身穿黑色飞鱼服的东厂暗卫。
这时候，崇祯从暗格中拿出来那本小册子。
用笔在小册上勾点。
嘴里念叨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。显然朝堂上的变化，也反应到了这本小册子上，看着手上被自己翻的有些破旧的小册子。
崇祯意有所指的说道：“该换一本新的了。”
翻到最后一页，那一页上面关于袁凌鳯的单独一页，崇祯稍漏笑意：“算你过关。”
西镇武司大营内，袁凌鳯自回营，没有见任何人，独自坐在大帐中，腿上放着中清剑，摩挲着剑鞘。
“噌”剑身清洌的声音，让帐中杀气纵横，袁凌鳯一身杀气全部释放了出来。
“你不给我不能要，我何曾不懂。”袁凌鳯苦涩的低语。
“可我三千部下，这个公道，我不去要，谁去要。”袁凌鳯难以忘记王廷一战，自己被俘还朝，西镇武司所遭受的不公，败军之将，这名头袁凌鳯不想背负。
“传令，秦长武，白复，朱临昭，上官无名，速来帐前，六百里加急，传令王百川归京。”袁凌鳯对着帐外喊道。
“诺。”从帐外传来一声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。
不一会儿，帐外就听到朱临昭大大咧咧的声音。
看着严肃的袁凌鳯，朱临昭收起刚才的笑容满面，神色骤变。
“三甲密令，十一月北上察哈尔。秦长武，朱临昭，前军左军整军备战，上官先生，后军交给你这几个月，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。”袁凌鳯低着头语气平静的说道。
“禀报镇抚，武库甲字仓库已于半月前备齐鱼磷钢甲两千副，镶钢皮甲两千副，武器已经按照朱千户，秦千户的意见进行了改进。军粮按照镇抚给的方子，已经制成了一批，半斤军粮可供一人一天所需，另外，两万铁甲已经交给京营，换得战马八千匹，白银四十万两。”上官无名知道袁凌鳯想听到什么，捡着重要的简单的说了一下。
“北边的消息呢？”袁凌鳯继续问道。
上官无名看了一眼袁凌鳯说道：“镇抚南下之时，察哈尔王廷西迁归化城，河套边军南撤退守长城，女真八旗吞并了朵颜部，边军退守长城。察哈尔兴安岭滦河以东尽归女真。”
“啪”袁凌鳯身前的桌子被一击而碎。
“朝廷怎么说的？”袁凌鳯压着怒气，喘着粗气问道。
“林丹三次求援，兵部不允，女真八旗进贡辽东山参，牛羊上万只，向我大明称臣，同时言明为我大明报去年犯边之仇。内外廷加上内阁商议决定，下令边军退守长城，平定国内。”上官无名无奈的说道。
“称臣，哼，恐怕他们不知道这是在养虎为患。”袁凌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。
此时，米已成炊，木已成舟，一切都晚了，察哈尔退的太快，女真八旗也紧随其后。
每个世界都有它的运行轨迹，袁凌鳯以为这个大明会有些与众不同，但事实上呢，不过是晚了些日子。
“北方巨变，北上计划取消，我需要进宫一趟。”袁凌鳯将中清剑佩戴好，帐中其他人就要上前阻拦。
“凌鳯别乱来，朝廷已经有了定论，国内不平，难以对外。”朱临昭和秦长武压着袁凌鳯的双肩。朱临昭疾声说道。
“女真人的条件里面就有一条，允许我西镇武司前往大宁，取回战死将士的尸骸。”上官无名也上前劝阻。
“误国，误国。”袁凌鳯闭着眼无力的说道。
“身为军人，朝廷的命令我们不得不听，何况，这一次朝廷和内廷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定下来调子，先平国内，只要女真不过长城，大明军队不得出击。”秦长武对着袁凌鳯说道，同时示意朱临昭松开袁凌鳯。刚才他与朱临昭联手按住袁凌鳯，袁凌鳯只是起初挣脱了一下，不过却让他有些脱力。手臂有些隐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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