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重新坐到床边，说：“还不是因为想你想的，都成这副模样了。”
一句话，逗得凌尧不禁笑出声来。
“你快去洗洗吧，都丑出天际了。”凌尧玩笑道。
纪攸宁也很配合的回应了句，“我若不丑怎么衬出你的美啊？”
“纪攸宁，你这是在说我丑吗？”
纪攸宁站起来，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，“不，你很美，就是美得不怎么明显而已。”
那还不是不美的意思吗。
凌尧随手拿起枕头就像他丢过去，枕头被纪攸宁很给接住了，“真的，你赶紧去洗洗吧，一脸的胡渣子，真的好不习惯这样的你啊。”
“看你笑得那么开心，我以为你会觉得我这样很帅呢。”
纪攸宁突然俯身，一手拉过凌尧的脸，然后故意用自己的下巴在她来年上摩擦几下。
“嗯......纪攸宁，你有病啊。”凌尧很嫌弃的躲开了，但是内心却乐得像花儿似的。
纪攸宁不过就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，不想她过于想起昨晚的事情，就怕她心中存有阴影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。
这样玩闹喜乐的画面，在他印象里几乎没有，有那么一刻，纪攸宁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。
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，往后余生都是你！
纪攸宁拿着衣服准备进洗手间的时候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，目光一直没能从凌尧身上移开。
那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模样，好像就是他不紧紧盯着，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见了似的。
凌尧亦是在看着他，见他杵在洗手间前面好一会儿也没有进去，她笑了笑了，像是读懂他心事一般，“你快进去洗洗吧，都臭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哪都不去，就在这里等着你出来，我现在也什么问题都没有，就是有点饿了，你赶紧洗完去给我买早餐吃。”
她不是真的饿了，而是他胃不好，怕他饿着了。
得到凌尧的保证之后，纪攸宁才转身进了洗手间，但他还是把所有的注意力，都放在了门外。
他就是怕她心里有阴影，怕她想不开，怕她面上如无其事，却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独自难受着。
他有太多的不放心，也不敢放心。
对于凌尧而言，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，就是怕忘不掉，所以她不愿提起，因为不想活在过去，不想夜夜在那些噩梦中惊醒。
昨晚她离开金碧辉煌，走在街上时，看谁都觉得有可能是那个想害自己的人，那种打心底惶恐不安，真的只有经历过才能懂。
酒劲、药效一波而上，寒风肆意的吹在身上都压不住那团火，在冲动和控制边缘，那仅有的一丝理智，让她选择从护城河围栏旁边的阶梯下去了。
泡在水里的那段时间，她真的生不如死。
有那么一刻，她真的很想快点结束自己，可是想想又有很多不舍。
原来她一直在等一个人的出现，好在最后，她终于等到了他。
凌尧庆幸的是，自己等到了纪攸宁，她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，而她，闭眼前最后看到的人是他，睁开眼一个看到的还是他，如此甚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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