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不，让你亲回来？”
秦霜坏笑道。
“算了。”
林渊摇摇头。
秦霜看着他，笑容一点点的收起来：“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，别担心，也不用纠结，刚才，那个吻，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句号吧。”
林渊看向她，没有说话。
“谁让你是苏玉的男人，但凡你要是别人的男人，就算是被骂是三，我也会想方设法得到你了。”
秦霜一脸的忧伤。
林渊还是沉默，实际上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，面对秦霜的告白和浓浓神情，他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。
可是，他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。
所以，他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，如果他此刻说出接纳秦霜的话，那么后者一定会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。
甚至是隐藏在地下，甘愿成为他的女人。
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所以早晚都会被发现，到时候，他伤害的可就是两个女人，以及她们背后的家人以及朋友。
这样的后果，是林渊所不愿意承受的。
他发誓，要守护苏玉一生平安喜乐，所以，他不能做那个伤害她最深的人。
生而为人，有些事情该做，有些事情不能做。
一时的放纵，在所难免。
可是，目光放长远，他就必须有所选择。
这世上安能两全法，不负如来不负卿。
林渊摇摇头，在心头叹息。
“不过呢，虽然得不到你，我也不会真的在你一棵树上吊死，等找到比你优秀，比你厉害，能和你一样，为了救我不顾危险，哪怕是一头白发也要救活我的男人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。”
秦霜说到最后，已经带着哭腔。
林渊张了张嘴，他很想说，这样的男人，别说还没出生，只怕放眼上下五千年，也不可能会有。
这倒不是他自夸，而是事实。
因为，这世上，林渊只有一个，再无二人。
“你这是何必。”
他柔声道。
“我说了，我找到那样的男人就会嫁，所以，你用不着安慰我什么。”秦霜一脸倔强的说道。
林渊无奈，他倒不如听秦霜说要出家，一辈子不嫁人。
因为，秦霜这么说，无非是让他心安。
这债，又欠下了。
不过，看起来他救了秦霜，是后者欠他更多。
可感情的是，又岂是能那么轻松就可以衡量的。
“老道人这家伙，只说我要历劫，也不告诉我该怎么渡劫，管杀不管埋。”
林渊在心头埋怨起来。
……
“你要坐起来吗？”
秦霜问道。
林渊点点头，后者立刻将病床摇了起来。
半躺在病床上，林渊才长舒了一口气，感觉虚弱的身体稍微好过了一些。
“我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。”
秦霜站在床尾，怔怔的看着他说道。
“这个样子，怎么了，我变丑了，还是变老了？”
林渊好奇问道。
“都不是，是你从来没有在人前如此脆弱，如此弱小，如此让人心疼过。”秦霜幽幽地说道。
林渊苦笑：“你这是损我还是安慰我呢？”
“呜呜……”
秦霜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，她连忙伸手去擦，可是却越来越多：“你变成这样，都是因为我。”
已经回到诊所的马晓涛，不禁打了个长长的喷嚏，心想难道师公醒过来在念叨他了？
“别哭了。”
林渊开口道。
“我只是有些内疚。”
秦霜使劲擦着眼泪，又来到了床边上，看着他满头的银发，泪水有要决堤了。
“内疚什么，我死不了，不过是躺在病床上几天而已，能够换回你和马晓涛的性命，血赚不亏啊。”
林渊微笑着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这一头白发算什么，别说这个，就算是我变得又丑又老，假以时日，我也能够恢复过来。”
林渊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“你没丑也没老。”
秦霜连忙说道，然后眼珠子一转，说道：“要是那样，苏玉会不会不要你？”
“不会。”
清冷的声音，突然响起。
秦霜身体猛地一僵，慢慢地转过头去，只见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房门已经站在了房间里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她问道。
苏玉走过来，随口道：“刚来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
秦霜摇摇头，有些发虚。
毕竟，刚才她胆子很大，强吻了林渊，虽然她后来说了那么多话，好像表现的很无所谓的样子。
实际上，她自己知道自家事，内心早就羞到了骨子里。
可是，她又不想表现出来，让林渊看到。
苏玉点点头，也就没说什么。
她看向林渊，表情很是克制，可闪烁的眼神，说明她此刻内心并不平静，说道：“你会没事吧？”
“我昏迷的时间，没人检查我的身体然后告知家属吗？”
林渊反问道。
听到家属二字，苏玉嘴角微微翘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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