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点了点头，按照吩咐，将神识探入了右侧石书之中。
突然，一股吸力出现，竟然将凌寒的神识全部吸进了书卷之中。
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凌寒已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但凌寒并没有惊慌，以他的经验和知识，他显然可以看出，这是一个和意识空间一样的地方。
看来姜景舟在飞升之前的阵法境界，已经超出了这个位面太多了。
没让凌寒等待太久，黑暗中，便开始出现一缕光明，那是一粒轻尘。
紧接着，越来越多的光尘开始出现，那些光点，让凌寒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浩瀚星空之中。
凌寒目光凝视，但却摇了摇头，笑道：“想不到随便挑一个，就挑中了九狱绝杀连环阵。”
若不通晓阵法，自然无法领悟这些光尘的意义。
但凌寒却是九阶阵帝，理解起来却没有一点困难。
那阵法看上去深不可测，但任何大道都是由简到繁、由易到难的。
即使是更加复杂的阵法，也可以分割为单个的小单元。
而这个小单元，位于阵法一道中，被称为阵元。
而这些光尘所代表的意义，便是九狱绝杀连环阵的每一个阵元。
阵法之道，就和武者领悟意境一样，只可意味不可言传，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们。
所以，姜景舟设置了这样一个《大衍三卷》的意识空间，让后辈弟子进入其中参悟。
但凌寒已经领悟了这九狱绝杀连环阵，自然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。
但这里的九狱绝杀连环阵，却比凌寒理解的要深奥不少。
显然，在飞升之前，姜景舟的领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。
凌寒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，才将进化后的九狱绝杀连环阵彻底领悟。
他神识一动，退出了这意识空间。
石德见凌寒退出，笑着问道：“年轻人，感觉如何？领悟阵法，极其耗时，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，你还是留在这里努力修炼，慢慢领悟吧！”
凌寒目光闪烁，道：“感觉很简单！石老，我去参悟下一套阵法！”
说完，凌寒直接来到了第二个石卷前，神识再次沉入其中，让石德一脸的呆若木鸡。
石德嘴角抽搐了两下，神色变得古怪起来。
很简单？
这小子装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，是为了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吧？
原本还觉得这小子还算靠谱，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吊儿郎当了？
祖师爷这样的逆天人物留下的东西会简单吗？
要知道祖师爷飞升的时候，还只是神升境，却是已经创造出六象封印大阵这样的六阶阵法！
石德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，看来还需要用一些手段，让这小子踏踏实实地学习《大衍三卷》。
但他已经在太炎空间待了数千年了，倒不是急在一时。
进入第二套阵法之后，凌寒的压力明显变大了很多。
当然，这是针对第一套阵法而言的。
领悟这意识空间中的阵法，与之前领悟的九狱绝杀连环阵有着天壤之别。
那个时候，那些剑傀给凌寒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，凌寒需要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对付剑傀上。
但在这里，不但没有剑傀的威胁，姜景舟甚至将阵法分解成了一个个独立的阵元，凌寒领悟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。
这第二套阵法，正是六象封印大阵！
能够封锁两个世界的通道，这六象封印大阵显然威力强大到不可思议，而且也异常的深奥和复杂！
凌寒也花了足足半天的时间，才彻底领悟出来。
要知道，凌寒仅仅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，就领悟了九狱绝杀连环阵。
对于其他人来说，这是一个非常值得自豪的结果，但对于凌寒来说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。
毕竟，这只是姜景舟飞升前留下的阵法，虽然在下界面已经强大到了极致，但对于凌寒这个九阶阵法师来说，难度并不是那么大。
如果让凌寒参悟《大衍阵法精要》，他估计，没一二十年也很难有小成就。
大炎神王现在的实力，比飞升之时，要强的远不止百倍千倍。
《大衍阵法精要》的复杂程度，根本就不是这《大衍三卷》所能比拟的。
凌寒的神识再次收回，发现石德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，一副恼怒的样子，好像他没有达到预期。
“什么？六象印大阵也很简单？这次花费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啊？”
凌寒明显听出来，石德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悦。
他笑道：“嗯，也不算太难，等我先参悟完第三套阵法再说。”
石德眼睛睁得大大的，道：“你是说，你已经领悟了前两套阵法了？”
“呵呵，是啊。”
说着，凌寒的神识再次沉入了第三个石卷之中。
石德气得差点儿揪住凌寒的耳朵，怒道：“这孩子没法教了！如果《大衍三卷》这么容易领悟，那我太炎真宗岂不是个笑话？”
只是凌寒的神识已经沉入石书之中，听不到他的话。
第三套阵法，凌寒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！
这是一座幻阵，名为迷天混沌大阵。
这迷天混沌大阵只是五阶阵法，但领悟难度却比六象封印大阵还要大！
当领悟完这套阵法之后，凌寒也有种崩溃的感觉。
这套阵法虽然是幻阵，但危险程度绝对比九狱绝杀连环阵还要大！
仅仅以凌寒现在的力量，根本无法将其布置。
当领悟完成这三套阵法之后，凌寒也对姜景舟的阵法体系有了清晰的认识。
他的《大衍阵法精要》，应该是由这三套阵法逐渐发展而来。
石德看着凌寒那副疲惫不堪的样子，没有丝毫怜悯之意，语气冷冰道：“年轻人，你知道这阵法有多厉害了吧？做人勿要好高骛远，这《大衍三卷》足够你一辈子消化了！”
凌寒苦笑道：“不过，这三套阵法，确实不难！”
“还顽固！这三套阵法，乃是祖师阵道的精髓所在，你区区一个凝灵境武者，何以大言不惭，如此敢说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凌寒无奈，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，这老家伙也不会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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