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晚浓声音越来越小：“霍总，我知道晴晴是任性了一点，但那也是你宠出来的，你也有一点责任。她一声不吭的跑去国外的舞团当首席，一走就是两年，的确是过分了一点。但你都已经等了她两年，再等她三年——”
霍尧语气淡淡的打断她：“我等不起。”
季晚浓怔了怔，听出了他淡淡语气下的压抑。
霍尧淡漠的继续说：“我奶奶确诊了脑瘤。医生说情况乐观，三五年不成问题。可一旦恶化，快的话……”
他略微一顿，几乎察觉不出来：“不到半年，三两个月也很可能。”
季晚浓迟疑一下，轻轻的问：“不能做手术吗？”
霍尧：“老人家年纪大，身体条件不支持这么大的手术，医生说手术的风险太大，不如保守治疗。”
季晚浓沉默了下去。
也是，如果能做手术，霍尧又何必找她结婚。
一定是没办法了，他才会出此下策，随便找个人结婚，了却老人家的一桩心愿。
她无数次的听妹妹说起过，霍奶奶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孙子结婚成家，天天念叨着想抱重孙，每次都给她妹妹念叨的面红耳赤，羞赧极了。
自从母亲死后，他最亲近的人就是霍奶奶了。
好半天，季晚浓才说：“霍总，能让我考虑一下吗？”
霍尧优雅颔首：“好，你慢慢考虑。”
他嘴上说着让她慢慢考虑，可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，分明就是在逼她现在就做决定。
一个习惯了居上位的霸道男人。
季晚浓犹豫了一下，才摇头：“霍总，不好意思，我帮不了您。”
霍尧一口咬定：“因为晴晴。”
季晚浓点点头：“既然是为了圆霍奶奶的心愿，那你跟谁结婚都可以，不是非我不可。晴晴虽然任性了一点，但她是个懂事体贴的孩子。如果她知道前因后果肯定不会介意，但不能是我。我是晴晴的姐姐。”
和妹妹的男人结婚了，这算什么事儿呀。
霍尧：“季晚浓，就是非你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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