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心憎恶地甩开她的手，牙齿咬得咯咯响，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秦絮嗤了一声，没有再看她。
打了秦心，她觉得手很脏，秦絮走到洗手池去放水洗手。
秦心看着她的背影，见镜子中的她低着脑袋，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，就连一丝防备都没有，巨大的羞辱感袭来，让秦心备受煎熬。
秦心眼中地恨意藏不住了，这是一个极好偷袭机会，就是现在。
秦心快步上前，一手推着她的后背，一手按住了秦絮地脑袋，想将她的脑袋往水池里按。
秦絮注意到镜子里的影子，脑袋微偏，侧身一个扫踢，成功把秦心给撂倒在地。
秦心痛得惊呼一声，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秦絮面色越发冷了些，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，摁在了水槽里，开水去淋她的头，“我让你老实点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？”
“既然你喜欢喝这自来水，我就给你这个机会，让你喝个够。”
“唔~唔~”
秦心感觉自己被水给淹没了，鼻里眼里嘴巴里，耳朵里全都是水，窒息感笼罩着她，让她更加恐慌了些。
秦絮见差不多了，就松了手。
她没想要她命，秦心虽然包藏祸心，但罪不至死，她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手上染血。
秦心此刻什么都顾忌不到了，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，咳嗽、呕吐。
溺水的窒息感太恐怖了，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，她还不想死，她还有好多事没做。
秦絮冷冷地看着她，杀人犯法，她还有亲人在，不至于极端到做这种事情。
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，还治其人之身。
秦絮并未从中获得快感，反而觉得自己手脏得让她恶心。
“不要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，我的容忍心是有限的。”
秦絮冷冷地扫了一眼，浑身狼狈干呕不止地秦心，放下话，就直接走了。
一道影子闪过，秦絮望了过去。
那里空无一人，秦絮眉头微皱，这里还有人？
秦絮谨慎地走过去看了一眼，入目除了盆栽和人形牌外，并未有其他东西，难道是她看错了？
秦絮心中困惑，微微蹙眉，转身走了。
她得换个干净点的地方，洗手上厕所了，这个厕所已经被秦心给污染了。
秦絮很嫌弃，没吐出来都是好的，一想到自己的手碰了秦心，就浑身不自在。
秦絮一走，一个男人就从人形牌后走了出来。
他快步走到拐角，待看着她的身子消失在视线后，他才走向厕所。
秦心呕了许久，她吃下去不少自来水，秦心一想到那未经处理的水里，充满了寄生虫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秦心更恨秦絮了，她早晚有一天会将秦絮踩在地上，摁在水池里，让她也尝尝这自来水的味道。
秦心脸色通红，哪哪都不舒服。
看见走进来的人，秦心忍不住抱怨道：“江瑜，你刚刚干什么去了？”
“为什么一直没来，不是说了在这碰面的吗？”
“你要是早来几分钟就好了，我被人打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心嘤嘤哭了起来，抚着自己的脸，想让他帮自己出气。
她的哭泣，并没有得到江瑜的一丝怜惜。
江瑜连看都没看她，目光一直落在外面的走廊上，回想着刚才那张令人惊艳的脸。
秦心哭了许久，见他没有反应，一副心不在焉明显走神的样子，脸色瞬间就僵了。
秦心怒不可遏地吼道：“江瑜！你有没有听我说话？你女朋友被人欺负了，你都没个反应吗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？”
江瑜还沉浸在那张漂亮脸蛋带来的视觉震撼中，心叹：带刺的玫瑰，果真比娇弱的小花，漂亮带感。
江瑜被秦心尖锐的哭闹声，给刺得耳朵疼，拉回了神，脸色不太好看，不耐地看着她。
他其实早就过来了，亲眼看着她被打，但是他就是不想去帮忙。
因为他想躲着，多看一会儿那个漂亮的女生。
有爪子的野猫，让人很有征服的欲望。
“我是不是男人，你不知道吗？女朋友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合同？”
江瑜不喜欢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声，那会让他头皮发麻，浑身不舒服。
秦心看着他那不耐地神色，心中一冷，气弱了些，委屈道：“你刚刚要是来护着我就好了，我被一个疯女人打了。”
“你看我的脸，看我衣服，被她弄成什么样了？”
秦心觉得委屈极了，走上去准备抱他，诉苦。
江瑜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，若是以往他可能会顺手就将她搂入怀安慰，或者帮她出气。
但是他才看见了一张令他心痒难耐地脸，再看秦心，就没多大的感觉了。
更何况，她现在全身是水，狼狈得像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疯婆子。
她脸上的妆也花了，脏兮兮地，怪吓人的，他才不想让她蹭一身的化妆品污渍。
恶心。
秦心扑了个空，差点摔倒在地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，“阿瑜?”
“你自己看一下镜子。”
江瑜指了指镜子，面露嫌恶，他就不信她在这待了这么久，没看到自己是什么鬼样子。
他这一身衣服才刚穿不久的，可不想就这么毁在她身上。
秦心其实早就知道了，但是她没想到江瑜居然会躲开她，太扎心了。
秦心有些受伤，虽然她和江瑜确实是签了合同的，但是她跟他大半年了，就没有一点感情在里面吗？
秦心开始哭了起来，江瑜最喜欢她哭的样子了。
每次她哭，他就会对自己很温柔，秦心深谙此道，娇弱地哭了起来。
但她不知道，她此时花了妆的模样，有多吓人，哭起来跟哭丧一样，别提有多骇人了。
“刚才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？”江瑜极力忍住想走人的冲动，不去看她。
秦心愣住了，他这话的意思，是他刚刚看到了秦絮，还看到了她打自己，但他没出手救她。
秦心有些难以置信，惊愕地看着他，连哭都忘记了。
她眼妆也花了，和着妆的眼泪掉下来，颜色都是黑色的，加上那花掉的红色口红，整个人像极了地狱中地恶鬼。
“你刚才就在这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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