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其他人：“还有哪位要问剑？”
四下寂静，无人应声。
陈夜便没了兴致，转身回酒铺结账。
那位方才不曾露面的方掌柜，此刻竟然也出现在了柜台里头，是个外貌气质以及各方面都看着平平的老头，看了眼陈夜。
“不愧是赵丫头看上的人。”
陈夜一笑，拿出灵石付酒钱。
方掌柜把灵石推了回来：“老头我最喜欢和你们这些少年天骄交朋友了，今儿个这顿酒算是我请了。”
陈夜也把灵石往前推：“那就当存着下一次喝——还有，我之前说了，要请那位晴大哥喝一顿酒，掌柜的你先拿着，不够再来找我要。”
方掌柜这才收下，又问了一句多余的话。
“你真的是蜉蝣洲的剑修？”
陈夜点点头，“蜉蝣洲大夏人氏，掌柜去过？”
“没去过，不过认识一个坠仙洲的剑修，想想，其实和他也有些年岁没见过面了，算上他，你算是我在这见过第二顺眼的蜉蝣洲剑修。”
陈夜问道：“第一是谁？”
掌柜从身后拿来一壶酒，“再送你一壶酒。”
是不想说了。
陈夜坦然收下，转身离去。
这位掌柜望着陈夜离去的背影，起身去了后头，从一个积满灰尘，想来许多年不曾打开过的柜子里头拿出一面镜子。
他的口中，默念陈夜二字。
镜子很快闪烁起光芒，里头模糊出现了一些影像，只不过维持了不到一个呼吸，便顷刻间消失不见，只见茫茫白光。
再然后，整个镜子竟是碎裂开来！
方掌柜双目圆睁，神色震撼。
因为这种情况，千百年来，只出现过一次。
“世人武运或隆昌或颓靡，生下来便决定了，但是此子前途渺茫，武运忽高忽低，这是不可预测之兆头，但自七主将众生载入命运后，从未出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，除非……”
“他是那个……”
只是话到嘴边，方掌柜没有说出口，反而双手掐诀，光阴流转，第八天阙的一切，都缓缓回溯，再次回到掌柜和青年面对面之时。
方掌柜正要循着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之时……
陈夜轻轻皱起眉头。
其袖中名为追忆的飞剑……闪烁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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