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罗皓又出来解释：“如果我没猜错，这应该是用冥王指甲杀了人，然后吸收了冥王指甲里的地狱之气所致。”
路梦瑶没说话，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罗皓见状，说道：“看到没，被我说中了吧。”
方晓想了想，摇摇头，说道：“你们不能这样。”
怎么说，不说受过大学教育，太装太俗，作为一个普通人，心中就不应该有杀人的想法，更不应该付诸于行动。
像什么血洗万里，秒杀亿万生灵，这样的事情听上去很爽，实际上的确有点爽，但是不应该以杀人为荣。
孙妍道：“什么不能这样，你不是女人，你不懂女人的可怜，遭受伤害时我们受害最大，这世界的男人都不可能保护我们，我们只有自我强大才能活下去，况且，我们只是杀的坏人。”
在孙妍看来，杀个人有什么不对的，谁说人命很高贵，要知道这世界坏人那么多。
方晓道：“这不是坏人不坏人的问题，你们感觉不到这阴森阴寒的地狱之气多么让人心情不爽吗？”
地狱之气就好比阴天下雨，看着就让人心烦，而一些好的灵气就好比晴空亿里，让人心情愉悦。
主动沉浸在阴天的人，会心情不好，还很容易感冒发烧，体质变差。
方晓印象里，路梦瑶这个从小到大一起上学的女同学一直是可爱阳光型，然而仅仅一个晚上不见，竟然变成了阴沉阴郁型，变化太快，让人不适应。
其实仔细想想，这种一夜变化也说得通，就好像一个女生在学校里被一大堆人扇耳光，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寡言，精神恍惚。
这种变化一旦发生，无法逆转，除非时光逆流。
“这就是你没驾驭地狱之力的结果。”
这时，之前击鼓传头第一个传递头颅的青年刘杰，从女生宿舍楼上走了下来，居高临下，一副鼻孔看人的欠揍表情。
刘杰身上同样弥漫着地狱阴寒之气。
在他看来，如果地狱之气能让人强大，为什么不吞噬吸收呢？
让人大跌眼镜的是，刘杰旁边跟着被他伤害过的短裙美女张婷，张婷挽着刘杰胳膊款款走下。
张婷之前断了一支胳膊，但是她是昨晚活下来的十人之一，获得冥王指甲当晚，她就杀了一些人，然后通过地狱之气，竟然奇迹般再长出一支胳膊，比原先胳膊更白皙，更漂亮。
方晓看着张婷，感受这短裙美女身上弥漫的阴寒之气，看着张婷挽着刘杰胳膊，问道：“你的胳膊不是被他害的吗？你为什么还要挽着他。”
张婷笑了笑，道：“很显然，如果不是他把头传递给我，我不会得到地狱之力。”
方晓无语，心说这就是所谓的“感谢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”这种逻辑？
好扭曲。
看着眼前这一群身染地狱阴寒之气的人，方晓只觉他的价值观要崩塌。
眼前这些人，除了罗皓，其他和其她人都已经杀过人。
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给人一把刀，这人是选择做厨师还是去拦路抢劫，这是哲学问题。
很显然，眼前这些人选择了拦路抢劫。
那个黑婚纱地狱恶鬼，给了十个幸存者每人一个冥王指甲，这种比死神镰刀还要锋利的地狱器物，开启了这些人拦路抢劫的生涯。
方晓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好好好，你们都有理。不过，刘杰，我正想去找你算账，你却自己送上门。昨晚，你好死不死的往我所在位置躲，害我承受了一次断腿之苦，这账必须算清楚。”
刘杰鼻孔看着方晓，问道：“算不算账放一边，我很好奇，你是怎么活过来的，我明确记得，昨晚你是死了的。”
方晓闻言瞎话张口就来：“你不懂什么是诈死？至于我的腿，要知道这世界不止有地狱之力。”
天下力量有很多，不止地狱一种。
刘杰恍然，随后笑了笑，说道：“那么，你想怎么着。”
方晓道：“这样，你害我承受一次断腿之痛，我让你承受十次就行，也不算过分。”
现在的方晓不想杀人，因为有很多律法和心灵层面的关，难以跨越。
只能以牙还十牙。
刘杰继续鼻孔看人，说道：“幼稚，如果我是你，肯定是杀了对方。你连杀人都不敢，还活着干什么！既然你想找我算账，那就咱们约个时间，我送你去地狱。”
为什么不现在就打？
因为现在大庭广众，光天化日，众手机睽睽的，万一给人用手机拍下来杀人场面传网上，肯定惹很多麻烦。
现在的刘杰不是什么厉害人物，不能左右世界，要尽量少惹麻烦。
方晓道：“话说到这个份上，已经是不是你死就是你亡的局面，好，三天后找个没人地方了结。”
刘杰道：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方晓道：“行，那你滚吧。”
刘杰不逞话语之快，没在意方晓的“滚”这种话，搂着张婷的腰扬长而去。
方晓不屑于看刘杰远去，继续跟路梦瑶说道：“别人我不管，你不能杀人，不能沾染地狱之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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