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北辰唇线微抿，眉宇越蹙越紧，良久，他鼻尖溢出磁沉淡漠的声音：“不用揪着过去不放，我们还要继续向前。”
“那你后悔吗？后不后悔当初答应娶我？”于菲媛追问道。
“你来云城找我，就为了问我这个？”他斜靠在办公桌上，质问道。
“我想和你好好谈一下，想知道我哪里没做好，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事，只有你能给我答案，北辰，我们可以心平气和，推心置腹地谈一次吗？”于菲媛目光恳求地说。
季北辰目光落在于菲媛的脸上，他眸子里隐隐绰绰地闪过些许挣扎，最后却还是说：“想知道什么你问，但你要做好准备，答案也许是你不愿意听的。”他大概猜到了她想问什么。
于菲媛点点头：“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知道你真实的想法，哪怕真相会让我难过，但只要你说的是真话就行。”
“你说，我等等还有事情。”
“五年，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？”于菲媛手心窜出汗来，还未待他回答，她便慌乱得不成样。
“我喜欢和爱的人只有许南珊，容不下其她。”
“可是那五年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她，陪伴你的也是我不是她。”
“那又怎样？她在或者不在，我的心里都只有她。”季北辰斩钉截铁地说。
于菲媛嘴唇颤了颤：“那你对我有过一点好感吗？”满含期待地等他回答。
季北辰微微闭眼，随后睁开，缓缓吐了一口气：“还有其它问题吗？”
“很难回答？”
“她太好，以至于我看不到其她人的好。”
于菲媛余光瞥了一下季北辰，她发现，只有在提及许南珊时，他脸上才能泛起一点温柔。
“我哪里不如她？”于菲媛顿了顿说。
季北辰烦躁的情绪冉冉升腾，他想拒绝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，可是又觉得自己愧对于菲媛：“下个问题，这些只有一个相同的答案。”他冰眸定定地看着她，语气冷漠且决绝。
于菲媛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，平复了下心情：“我们还是朋友吗？”
“菲媛，如果你需要，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我会帮你，我们还可以是朋友，但如果是朋友的话，就要有朋友的分寸，只要南珊不介意，我怎样都行。”
“放心，今天过后，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，你用不着每句话都带上许南珊。”
“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要开，我得抓紧时间准备，没空陪你，我让冯鸣送你去车站。”季北辰下了逐客令。
“我话还没说完，你就要赶我走？”
“那你快说，我真的很忙，不信你问宋庭墨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们还会见面吗？”
“会，但不是单独见。”
“北辰，你能抱我一下吗？”于菲媛低头，恳求道。
“没有必要，回去吧。”
“你连一个拥抱都不愿给我？”她声音哽咽着说。
“对不起，这个要求没法答应你。”
“怕许南珊介意？”
“与她无关，是我自己不想和任何异性牵扯不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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