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公羊奇遇记》是雨下出版社，不要看“雨下”这种非主流名字，但其实和他们魔都出版社差不多，都是国内一流，拥有许多畅销书。
说起来，雨下出版社因为签约作者的事情，还与魔都出版社有仇。
女总编看着助手，点头示意助手可以说了。
“《公羊奇遇记》全国首日销量594册。”助手看着文件夹，非常肯定的念出了这个数据。
“不到六百册？《公羊奇遇记》的销量。”女总编有些难以置信，按照她的预测，这本书应当有近万本才对。
助手肯定的点头。
焦宜露出了胜利的笑容，瞥了常贺一眼，道:“我就说，出版社分支童话是最错误的决定，还说什么目前生活水平越来越好了，对于孩子的教育也会提高，童话题材肯定会销量好等等分析，现在事实证明，童话题材落幕也就落幕了，不会再重新崛起，至少在近两年内不会。”
“当然我们也不能怪常贺副总编，毕竟常贺副总编经验少，所见识的世面也太少。”
焦宜如此说，他与韩轼无仇，再加上《木偶奇遇记》是自己出版社的，焦宜又不是小说中的脑残反派，按理是不应该看低的，而现在他看低的原因就显露了出来。
提出出版社要放一部分重心在童话题材上的是常贺，而在此之前，重心一直在科幻上，而科幻是焦宜主管。
“总编，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，收回投放在童话上的资源，投入科幻，我保证下个月的业绩点上升三个百分点。”焦宜称热打铁。
很明显常贺的提议就是在分权，俗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，焦宜恨屋及乌，不讨厌《木偶奇遇记》才怪。
“总编昨天……昨天《木偶奇遇记》的销量有些诡异。”助手安静了会说。
“诡异？我想想按照《木偶奇遇记》的试点销量，昨天全国销量是不是也有几百册？这样说起来，销量似乎还不错，在落幕的童话类似乎真的是不错，只不过出版社初印的五万册真的是亏大了。”
常贺脸色难看，阴沉着没说什么。
“销量多少，昨天《木偶奇遇记》全国上架第一天。”
“《木偶奇遇记》昨天销售……两万八千多册。”助手在中间顿了顿，好像这个销量很难说出口。
“我说吗……等等你说什么，昨天《木偶奇遇记》销量多少册？！”焦宜本来是还想在公布销量后再借助《木偶奇遇记》踩常贺两脚的，但话还没说完，就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——
好像刚才说的数字是，近三万册？！
焦宜抓住助手的肩膀，双眼瞪大，里面充满质疑。
样子挺吓人的，把助手猛的吓了一跳，求助的扭头看了看女总编以及常贺。
但这两人，前者也难以置信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，后者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。
助手欲哭无泪，整理了一番道:“今天其实数据还不完整，还有川省的销量没有上报，技术部已经去联系了，不过即使是这样，全国其他省份城市上报的销量已经有册了。”
详细的来说更加震撼，在场的女总编、焦宜、常贺三人都有一种懵逼的神情，脸上的表情，跟听见了小鱼吃猫，猫撵狗，狗说人话这种天方夜谭的笑话差不多。
三人的脸上都写着同样的一句话，“这不科学”！
“数据有错？”女总编还是最冷静的，最快的恢复神态。
“因为今天的数据有点诡异，所以数据统计部门特意打电话给各省市的代理商确定了三次，数据准确无误。”助手道:“全国各地的合作商都要求拿书，库存的一万多册已经发散到全国各地了。”
焦宜看向助手的目光，就像要吃人的老虎，这泥煤叫有点诡异？
算上川省绝对破三万册，这叫有点诡异？！
这根本就是邪门到家了，首日全国销量直接突破成畅销书！
常贺露出了笑容，看着焦宜道:“印了五万册，亏不亏本我不清楚，我只知道似乎要加印，总编先加印多少《木偶奇遇记》。”
“先加印两万册。”女总编通知下去，道:“《木偶奇遇记》首日畅销，所以焦宜总编你的提议再等等。”
“总编，先前试点销售明天才几十本，现在突然三万册的涨幅，我怀疑这个成绩作假有问题，所以再考虑考虑。”焦宜垂死挣扎。
“焦宜副总编，你这种经验老道的副总编难道没有听过什么叫口碑传递吗？没听过口碑累计这两个词语吗？”常贺道。
焦宜脸色铁青，一双老态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常贺，套用一句老话，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，常贺已经死了千百万次了。
“哟，真不知道？看来焦宜副总编你的经验还不够老道。”常贺的话语充满了‘不服你来咬我吖’的小贱样。
“总编我手上还有很多事，我先走了。”语罢，焦宜冷哼一句离开了总编办公室。
走到门口实在按耐不住胸腔中喷涌而出的焚煞剑气，暗骂了一句:“皮卡鲁夫写了十几年的童话真的写到狗身上去了，销量还不足一个十五岁的，第一本书零头，废物！”
是真的不如零头，《木偶奇遇记》的销量是，而《公羊奇遇记》是不到六百本，真是连百位数的零头都没有。
……
在家中悠哉悠哉等着好消息的皮卡鲁夫，还是在那张摇椅上，抽着烟，好不自在。
不一会，皮卡鲁夫的徒弟，跑来了，今天他家里断网了，所以才让小徒弟帮忙查询。
其实已经好久没发书的他，之前基本上也就是靠《公羊李欧》这一本，这个学生其实就是朋友的儿子，学写作的，每个月还是教了学费的。
“怎么了，气喘吁吁。”皮卡鲁夫给小徒弟倒了一杯水，在他看来，是小徒弟着急忙慌的想要告诉他好消息，所以才急匆匆的。
冷静嘛，好消息早一秒听，和晚一秒听又有什么区别呢？
但但小徒弟一开口，皮卡鲁夫就呆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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