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没反抗……我想脱离他的，可是……”
她顿住了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可是他力气比你大。”初霁晨帮她说了。
“是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不用手？为什么不用脚？楚楚没有教过你怎么反抗吗？！”
他一句一句地逼问，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。
姚沐心被他逼的无言以对，叹了口气，认了命地轻声道：“是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为什么？”他沉着声音，又问了一遍。
姚沐心已经平静下来了，诚实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，“因为……那时，我没感觉到他有攻击性，或者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，他只是……”
初霁晨忍不住打断她，怒火冲天地道：“你不如说你很享受，你不如说你对他动了心，我还更愿意相信！”
“我没有！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反抗？！”他不可理解地再一次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姚沐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发生在一瞬间的事，她没反应过来，这理由足够吗？
显然不够……
估计现在说什么都不够，他在气头上是不讲道理的。
姚沐心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的情绪，“晨……别这样好吗？相信我……”
可初霁晨别过脸去不看她。
姚沐心靠他近了些，试图亲近他，她用手抚上他的脸，令他转回脸来，“别这样对我……别这样……求你了。”
初霁晨眉心微蹙着，视线幽幽地落回她脸上，一抹温柔闪过，可接着却只剩下凌厉。
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来回在她脸上割着，也割在她心里，令她差点喘不上气。
她听到他沉沉地说道：“也怪不得他总想要亲你，你这张樱桃小口，看起来确实美味，我也忍不住想吃了……”
说着，他忽然向她倾过身去，姚沐心下意识避开。
他眼神如磁铁般追着她，有那么一瞬间，姚沐心以为他要吻她，然而并没有……
初霁晨只是探出手，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甩给她，“给我擦干净！我要好好尝尝。”
姚沐心怔愣了一下，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，那轻声命令的语气就好像她是个……妓？
姚沐心的目光在顷刻间暗淡下来，心里像有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痛。
她不敢再看他眼神，垂下头去，木然地接过纸巾，开始擦拭自己的唇……
她不停的用力擦着，动作也自虐般的越来越快、越来越狠。
初霁晨沉默地看着，在某个瞬间，忽然捉住她的手腕，冷声道：“可以了。”
接着一把捏住她的下颌，把她拉近自己。
下一秒，他温热的唇贴上了她被摩擦得有些红肿的唇瓣，继续肆虐、啃噬她们。
没有丝毫的温柔……
疼！
可比不上心痛，姚沐心不得不张开眼睛，委屈而绝望地看着车顶灯，任凭他在她唇上惩罚般的凌虐着，不反抗，也不求饶。
只有眼泪无声滑落……
可是就那么一会儿，他忽然停下了。
初霁晨收起了粗鲁的动作，缓缓松开她、和她拉开一段距离看着她。
他眼神似又恢复了些清明，里面闪烁着一丝懊悔、心疼和不解……
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和红肿的唇，他心痛地垂下头，闭了闭眼睛，把她重新拉近自己，搂入怀里。
这次是轻柔的。
“我不该这样对你，不该的……”他喃喃地道，像是自言自语。
姚沐心没有回应，只乖顺地让他搂着，并不拒绝。
初霁晨把脸埋在她肩头的长发里，近乎哄骗地说：“告诉我，你心里只有我……快点告诉我……只要你说，我就信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就听到姚沐心压抑着哭腔的声音幽幽地飘入耳际，“我心里只有你……只有你这么一个坏人而已……”
他阖了眼，将她搂的更紧……
回到家，姚沐心垂头跟在初霁晨身后上了楼。
在她的卧室门口，初霁晨将她一把拉住。
她顿住脚步，却没抬头，只柔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初霁晨似乎犹豫不决，但终于还是问了出来，“如果你没欠过我什么，如果你跟贺千城的初识不是那样，你会选择贺千城还是我？”
姚沐心愣了愣，抬起头望进他眸子里，他澄澈的目光中倒映出她迷惘的脸。
姚沐心最终摇摇头，“我不知道……我没办法想象假设的事。”
说完，她察觉初霁晨眼里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……
她知道这不是他想听的，可是她真的不知道，无论从理智上还是感情上，她没办法对这样的假设下结论。
也许她对于回答问题这件事太过认真了，也许他只是想听到她坚定地告诉他，无论怎么样，她都只会选择初霁晨。
可她却没办法那样说。
她看到初霁晨眼眶有点发红，他缓缓点了点头，轻声道：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尽管貌似平静而柔和，可语气还是难掩难过和失望。
她心脏揪痛了一下，他知道什么了？
初霁晨松开她的手臂，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了。
姚沐心怔怔地立在原地，脑中交织着各种想法，可是哪一条也理不清。
她想追上去安抚他，可是该说些什么呢？收回刚才的话吗？
她呆了半晌，眼看着他进屋关了门，却一直未能行动。
提着一口气，她终于还是进了自己房间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一晚上，姚沐心无论做什么，脑海里都在盘旋着初霁晨低沉而忧郁地说的这句话。
此刻她穿睡衣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他到底知道了什么？！
好折磨……
姚沐心起身下床，快步来到初霁晨房门口，他的门依旧虚掩。
可她忽然顿住脚步，不敢进去，可是回房间的话，又睡不着。
于是她就这样在走廊上走了几个来回，再回过身的时候，赫然看到门开着，阴影里站着一个人……
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，捂着嘴差点叫出声，然而定了定神，才想起那应该是初霁晨。
他开了灯，灯光照亮了他的脸，他的表情有点无奈和忧虑，“大晚上的不睡觉，走来走去的是想做什么？”
“对、对不起，打扰你了吗？”她磕磕绊绊地问。
“嗯。”他毫不犹豫地承认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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