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，宁复秋如约到达了魔界。
她刚进入夜阑的皇宫，就听见有宫女在窃窃私语。
“莫仙子又哭了？”一名高挑宫女小声问。
“可不是。”微胖宫女叹了口气，“也不知道莫仙子啥时候能摆脱咱们尊上……他实在是太令人心塞了。”
魔界风气开放，不存在“妄议尊上”这样的说法，因此她们讨论起来也很是放肆。
“唉，我要是莫仙子，找谁不好，偏偏找上咱们尊上。”高挑宫女有些无奈，“咱们尊上不就是那话本子里写的什么钢铁直男么！”
微胖宫女不耻下问：“什么是钢铁直男？”
高挑宫女道：“这个我也说不上来，你自个儿去看宁仙尊写的话本子就知道了。”
宁复秋：“……”明明是沉磬写的！
但宁复秋知道，自己解释了也没人信，她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气，准备日后找沉磬算账。
两位宫女见了宁复秋，冲她笑了笑：“宁仙尊来了？莫仙子等你许久了。”
宁复秋点点头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。
什么叫“找谁不好，偏偏找上咱们尊上”？
莫非，这两人凑一块儿了？
宁复秋眼睛一亮，嗅到了八卦的味道。
她飞快地走到了莫婉婉所在的宫殿，听见里头有声音，眼珠子一转，没有进去。
她隐匿了身形和声音，飞到屋顶上，开始听墙角。
……
宫殿内，莫婉婉震惊地看着夜阑，嘴里还塞着桂花糕。
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？”莫婉婉颤抖着声音。
夜阑清了清嗓子，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我说，我喜欢你。”
莫婉婉愣了愣，而后试探道：“莫非，你也得了神魂不稳的毛病？”
夜阑：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他顿了顿，扭头不敢看莫婉婉：“我真的喜欢你，我觉得你特别好，特别可爱。”
莫婉婉真实疑惑了：“你图我什么呢？图我婊里婊气？图我绿茶？图我白莲花？”
趴在屋顶的宁复秋：“？？？”她看莫婉婉是想单身一辈子。
夜阑看着莫婉婉一脸懵逼的样子，说：“虽然你婊里婊气，绿茶，白莲花，但你真的挺可爱。”
莫婉婉闻言眼睛瞪大了：“你是除了秋秋外，头一个夸我可爱的人。”
她接着说：“诶，不对，你不是喜欢秋秋吗？”
夜阑被莫婉婉问得有些坐立不安：“我是喜欢过她，可是我发现我和她不大合适。”
莫婉婉“哦”了一声，沉思片刻，而后道：“其实我也喜欢你……”
夜阑眼睛一亮。
然而莫婉婉接着说：“我还喜欢你宫殿门口的侍卫大哥、鬼界的将军、洛丘……我的心虽然只有一个，但它很能装，装得下你们所有人。”
夜阑：“……”
宁复秋：“……”
莫婉婉看着一脸受伤的夜阑，略微反思了一下自己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，但很快，她便想开了。
“没关系，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，最爱的那个。”
夜阑：“……”他心累了。
宁复秋趴在屋顶上，无声地狂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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