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雯收拾好碗和勺子,将它们拿了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秦俏一人。
侧着躺也难受,秦俏倒腾了好半天,把自己给弄躺下了。
“嘶……”
秦俏倒吸了口气,将腰给挺起来,塞了个枕头下来,这样一来屁股就不会挨着床了。
躺下之后,秦俏就看着房顶,又想起了刚才的梦。
那是真实发生的吗?
如果是的话,她要怎么回去?
还是要回胥州西府,才有机会去试试。
想着想着,秦俏又睡着了。
夜里。
宣德殿内。
“王爷。”
是张管事的声音。
她恭谨地站在一旁,头微微低着。
“近日可有发现??”裕王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着书,正看着。
安正月也在一旁站着。
“秦姑娘近日去轻罗殿比较多,其他时间都有好好做事,”张管事说到,“倒是前些日子十三皇子让人送了饭菜给秦姑娘,想必是有碰过面的。”
“嗯,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裕王说到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还有何事?”
“秦姑娘今日挨的板子,怕是要十天半月才能好透了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裕王头也没抬,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。
“是。”
张管事退了下去关上了寝殿的门。
裕王把书放下,看着一旁的安正月,说到:“去把冯太医的金疮药拿给张管事。”
“是。”安正月进了内屋将柜子里的药找到,就出了寝殿。
回来之后,裕王已经坐在床榻上了。
“坐吧,同本王说说话。”裕王说到,指了指一旁的凳子。
“是。”安正月坐了下来。
“棠王那边可有动静?”
“回王爷的话,一切无常。”安正月说到,“倒是皇上那边,要让棠王进宫学听课。”
“我这位皇兄,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,可见居心。”裕王说到,脸上很是沉峻。
“你觉得先生的话可信几分?”
安正月想了想,才回到:“先生的话空口无凭,棠王身份又疑点重重,不可全信。王爷,您怀疑先生?”
“先生是本王的人,自然不会害本王。”裕王说到,“只是此事先生太过关注,反而令人生疑。”
安正月点了点头,看着裕王。
“派去胥州的人有了消息没?”裕王又问到。
“听闻棠王在胥州还有一位乳母叫墨娘,只是找不到人了。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。”
“好,你下去吧。”
正月退下后,裕王又站了起来,走到窗前,反而没了睡意。
在和正月说话的时候他便想问,是他罚的太重了么?
是他太过分了。
从西府到现在,都是他在欺她。
只希望早早查清此事,自己才好安心。
“丹青?”
秦俏看到丹青出现在自己房内,不由地大吃一惊。
“都怪你,都怪你。”丹青又是急躁又是气愤地说到,捏住了秦俏的耳朵。
“疼疼疼,放开我……”秦俏叫了起来,这个丹青,怎么手劲怎么大。
“你怎么见我就揪我耳朵啊?我跟你有仇吗?”秦俏说到,捂住了从她手里拯救下来的耳朵。
太疼了。
“若不是你,我家夫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受罚。”丹青红着眼说到。
原来是心疼玉轻罗啊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嘛~”秦俏伸出手,扯了扯丹青的袖子。
“我保证没有下次了。”
“你还想有下次?”丹青又差点想去揪她的耳朵了。
“绝对没有。”秦俏摆了摆手,讨好的笑到。
“这是夫人让我带给你的药,你收着吧。”丹青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瓶药,往秦俏手里放。
“夫人怎么样了?”
“无事。夫人平日里也不爱出门,只是为徐夫人的事伤心难过着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秦俏问到。
然后丹青一记凌厉的眼光看过来,“你知道这么多作甚?管好你自己吧,千千万别再和我家夫人有瓜葛了。”
然后甩袖离开了。
“怎么这么暴躁啊……”秦俏感叹到。
这小丫头,跟玉心有的一比了,个个说话火气大,句句带刺。
只是玉心说说不上手,这丹青的手劲一使,秦俏疼得都快怀疑人生了。
敢情是来报仇泄恨的。
不一会儿,张管事进来了。
“张管事,您来了啊,快坐。”秦俏招呼到。
“还笑得出来?”张管事说。
秦俏撇撇嘴,又说到:“不就是挨了个板子嘛,还不让人笑了?”
“你就贫吧。”
秦俏笑到:“管事您来干什么呀?”
“那药抹上可有好点?”
张管事问到。
“好多了好多了,谢谢张管事的药,等我好了,给您做饭吃。”秦俏说到。
张管事摇了摇头,站了起来。
这姑娘心态真好,什么事都是喜笑颜开的。
“张管事慢走。”
秦俏在她身后又喊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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