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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汝撇撇嘴, 瞟了眼她手里的石子, 无所谓的：“你要是喜欢就给你了, 不过你要把炉子的碎片给我。”
“一颗没什么用的石头就想换碎片，”摇光作势要将石头还给她, “这笔买卖太亏了。”
“那碎片对你而言也不过是废物罢了。”阿汝鼓起腮帮, 不满的反驳道。
摇光笑眯眯弯下腰，凑到她面前：“谁对我无用, 这东西对你有用，自然也就对我有用。”
阿汝瞪大眼，气啾啾的“你”了半, 最后冷哼一声, “那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她声嘀咕，“反正这些碎片最后还是会乖乖回来。”
“想要铜片也行，”摇光眸光一闪, 捏着着手里的石头，淡淡扫了眼她, “你回答我几个问题，我就给你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阿汝眼珠一转，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。
摇光放下太岁, 摸摸他的头, 示意他先去别处玩。太岁扁扁嘴，最后朝阿汝扮了个鬼脸，“嗖”的一下跑远了。
“岑星山你知道多少？”打法走太岁，她进入正题。
阿汝动作敏捷的跳到树下的一架秋千上, 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秋千，偏头看她，“你祈星山么？”
“你是岑星山原来叫祈星山？”摇光立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。
“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，你要考虑清楚哦。”阿汝眨巴着眼注视她，黑亮的眸子带着几缕深意。
摇光抿了抿唇，眼眸微转，沉吟道：“你就将你知道的关于祈星山的事。”
阿汝挑了挑眉，短手打了个响指，周围蓦地刮起一阵风，将秋千越荡越高。
“你知道龙凤之争吧，当初的主战场除了虚空，还有如今的幽洲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摇光点点头，那场远古之战直接将幽洲打成废土，直到如今还没恢复过来，是五洲中灵气最匮乏的地方。
当然，那个时候，幽洲还不叫幽洲。
“其实破坏最严重的地方，是如今的中洲。”阿汝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颗糖球塞进嘴里，鼓着腮帮含含糊糊的道。
摇光怔了怔，有些惊讶的喃喃道：“中洲？”这件事为何从未有人过？
“中洲不是因为龙凤之争毁去的，当时除了发生大战改变曜界格局，令妖族盛极而衰外，还发生了一件事。”阿汝拍了拍手，秋千晃啊晃，她的声音忽远忽近，被风送入摇光耳郑
她没有话，聚精会神听阿汝继续。
“曜界诞生邻一位不朽，而当时产生的劫几乎让中洲化为虚无，整个大千世界四分五裂，连都打穿了。”
“等等，你是那位留在曜界渡劫？”摇光忍不住打断她的话，这段历史她从未听过，似乎事关不朽的事都被人为抹去，无人敢谈及。
阿汝翻了个白眼，补充道：“那只是第一道劫的余波罢了，若是真的在曜界渡不朽劫，整个大千世界都会化为虚无，”完她顿了顿，神情微妙的，“其实最严重的不是劫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摇光不由问道。
“这是第二个问题。”她又掏出一颗糖球，塞进嘴巴里。悬在半空的脚丫晃啊晃，好不自在。
摇光看她的模样，干脆也从世界里搬出一把摇椅，优哉游哉的躺下，才瞄了眼秋千上的人，“我不问了，你继续，这与祈星山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阿汝砸吧砸吧嘴，“总之，那位当初就待在祈星山，劫余波令中洲生灵涂炭，几近灭绝，后来那位渡过不朽劫，大道降下瑞气甘泽，她分了一缕给曜界，曜界才得以恢复，中洲受损最严重，因此也是被回馈最多的地方。”
怪不得中洲的灵气最丰沛，原来其中竟有这样一段往事，中洲也算因祸得福了。不过讥讽的是，被无辜牵连的生灵却享受不到这份福泽。
“所以此次岑星山倒塌，与那次之事有关？”摇光眉梢微动，试探道，“大道降下的灵露甘泽，并未令曜界完全恢复？”
“第二个问题，”阿汝笑眯眯的看着她，答道，“是。”
摇光眉心微蹙，这基本已经是明原着中的那场变故快要降临了，追根溯源，此事是姬圣种下的因，“那位就没什么动作？”
当初那场浩劫令无数生灵被牵连，想必形成了许多业障，要是这次再出问题，恐怕还要算在她头上。
“你对不朽有什么误解？”阿汝似乎看出摇光的想法，撇嘴道，“在道眼中，众生皆蝼蚁，覆灭一界不过只是一次普通轮回，而不朽已经跳脱出大千世界，与道平起平坐，区别只是她留在大千世界，相当于在道家中做客，除非做了出格的事，才会被赶出去。”
“这点业障对不朽而言微不足道，就像你被蚊子叮了一下，会觉得受到威胁么？”
摇光蹙眉，这大概算是不朽的特权，到了那个境界连道都无可奈何，不过她接触的姬圣，看起来并不像视人命为草芥、铁石心肠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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