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去买了药。
慕闵提着药回来时一脸牙疼的表情，显然是被宰了一顿。
“就几盒胃药，他给我卖288！”
看着商如言把药吃下去，慕闵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我转你吧。”
商如言笑了笑，拿出手机道。
“没事儿，不用。”
慕闵摇摇头。
他们工资高，为了队长也值得。
如果不是着急，他非得把价钱砍到几十。
一开始慕闵还纳闷为什么工资高，在赛季开始的时候明白了。
有一次他们输了一把，打完比赛回去的时候，一个粉丝冲过来朝他们扔出什么。
段尘提醒：“小心。”
商如言把慕闵拉到一旁，浓硫酸擦着慕闵泼到地上，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慕闵心惊肉跳。
如果不是商如言拉了他一把，他的手就……
与此同时，还有很多粉丝的叫骂声，显然对于他们输了比赛很不满。
商如言脸色已经是见怪不怪了，上次他也差点被泼，是段尘护住了他。
段尘的手臂上现在还留着疤。
“走吧。”
商如言收回视线，往车上走去。
段尘拍了拍慕闵的肩，安慰了几句然后跟上。
——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第四年世界赛前夕，商如言几人正在庆祝赛季胜利。
“耶！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，第四年世冠马上就要被我们拿下啦！”
五个人碰杯，啤酒晃出杯子，灯火阑珊，少年意气风发。
“那场总决赛，队长那一个大招！直接控五个！”
“对呀对呀！太帅了！”
段尘喝了酒，话多了些。他搭上商如言的肩，道：“阿言，干杯。”
“干杯，尘哥。”
商如言笑着跟他碰杯。
“我也要跟队长碰！”
慕闵笑嘻嘻的凑过来，靠近了商如言。
“好。”
商如言也跟他碰杯。
十八九岁的年纪，几个人从天上聊到地下，从梦想谈到人生哲理，说到那未知的未来。
“诶，队长你以后想干什么啊？”
“我想要和平点，跟我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。”
“嗯？队长不娶老婆？”
“不娶。”
商如言点了根烟，低眸笑了笑。
“为什么呀？”
“人姑娘好好的，跟我做什么。”
“什么话，队长这么好看，姑娘就喜欢这样的。”
打打闹闹，话题又岔开了。
五个人聚到十一点多才散去，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“咚咚。”
商如言刚换好衣服，门就被敲响了。
“？”
他打开门，发现是慕闵。
“队长，喝果汁咩？”
慕闵手里端了一杯果汁，“段尘给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商如言喝了一口，还挺好喝。
但是下一秒，他的眼前就晕眩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
他的眼神太过震惊，慕闵一愣，慌张了起来：“队长？队长你怎么了？”
商如言倒了下去，慕闵下意识去扶他，结果眼前一黑。
“段尘……”
他立刻就反应过来，掐了自己一把，抬头看见走廊尽头出现了段尘的身影。
“啧，买一送一呀。”
段尘走到慕闵身前蹲下，不明意味的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
慕闵咬牙问。
“废话很多。”
段尘给了他一记手刀，慕闵彻底晕了过去。
——
商如言醒来是在一个仓库里。
之后听见那些人的污言秽语，再到段尘“舍命救他”，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。
然后他就被拖出去了。
慕闵全程目睹了一切。
他只跟商如言隔着一个集装箱，无论他怎么试图制造动静，但浑身被下了药的无力感让他更加崩溃。
队长……
谁来救救队长……
段尘为什么……
四年啊！
段尘跟他们并肩作战四年，结果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。
……
商如言被拖出去之后，段尘也不装了，起身站了起来。
“把这小子拖出去，严加看管，别让他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段尘拍了拍手，血包里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。
“催眠师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，可是强行催眠会不会有什么弊端？”
“那又怎样。我只要他永远记住我，我要在他的回忆里成为遥不可及的白月光。”
段尘笑了起来，眼里有着偏执的癫狂。
“我要他看每一个人的时候都能想到我，想到他这条命是我换给他的。哪怕他要爱上别人，他都会想到我。”
慕闵恨恨的盯着他。
这他妈不是膈应人吗？
段尘你不得好死！
——
一切尘埃落定后。
段尘稳稳的抱着昏迷的商如言，交给商如钰。
“钰哥，阿言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，商如钰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：“我知道了，你走吧。”
段尘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，却没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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