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，太狠了！
“冷水泼醒，继续。”楚临渊开口道，脸色冰冷，看不出一丝感情。
知府听到这话，心里一阵害怕，果然这二人一样的心狠手辣，还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！
“泼醒，继续。”知府看向衙役下令道。
衙役们立即点头，直接一盆冷水泼了上去，夏邑慢慢转醒，胸口和手指火辣辣的疼痛，疼的夏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想知道什么？我……我都说……别再用……用刑了……”夏邑断断续续的说道。
他知道，这么多刑罚下来，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住，还有可能会痛不欲生。
既然如此的话，那还不如和盘托出，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，也省的遭罪。
宋凌和楚临渊听到这话，立即喜笑颜开，看着夏邑开口道：“告诉我，你们窃取了哪些机密？接下来又有什么计划？”
“我们并没有得到……得到什么太多的机密，你们……大楚的人，实在是太狡诈了，不过我们还算是旁敲侧听，得到了边关的一些情报。”
“贺兰山那边……防守较弱，我们太子决定七日后，从贺兰山那边偷袭一波，然后重创……大楚的军队……”
夏邑断断续续的说完，随即便再次昏厥了过去。
“喂？喂？”宋凌拍着夏邑的脸，后者依然昏迷不醒。
“贺兰山那边，边关要寨，一旦失守，惨不忍睹，我们先进宫面圣。”楚临渊开口道，语气有些急促。
宋凌听到这话，也立即点头，这件事情关乎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贺兰山，也关乎到了整个边关，甚至是和宋怀直接挂钩。
“你去派人围剿地下赌场吧，这个口哨，你也留着，本王在那附近安排了不少的暗卫，到了地下赌场，吹响口哨，暗卫们就会倾巢出动。”
楚临渊一边说着，一边将自己手里面的口哨扔给了知府。
知府听到楚临渊的话，连连点头，宋凌和楚临渊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看来这一次，宋怀猜的很对，党项表面上风平浪静，背地里已经蠢蠢欲动。
只不过宋怀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而已，但宋怀的直觉很敏感。
现如今距离党项太子攻陷贺兰山还有七天，从西京赶回边关，快马加鞭三天就够了。
但世事无常，宋凌还是有些担忧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。
“快到了吗？”宋凌开口问道，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宋凌极度不舒服，颇有一些晕晕乎乎的感觉，心里面的担忧更加浓郁。
“快了。”楚临渊开口道，下意识的靠近了宋凌，再次说道：“本王的肩膀暂时借你靠下，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。”
楚临渊说完这一番话，神色颇有些不自然的朝着车窗外看去。
宋凌抬头，看着楚临渊一脸憋气的样子，哭笑不得道：“夜王爷，不用了，看你如此不愿意，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本王哪里不愿意了？让你靠就靠！”楚临渊微怒道，直接按着宋凌的头往肩膀上压去。
宋凌被迫靠在楚临渊的肩膀上，虽然有些不悦，但不得不说，楚临渊的肩膀宽大厚实，靠起来的时候，还是挺舒服的。
楚临渊斜眼看着宋凌一脸享受的模样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。
很快，马车便来到了皇宫外。
“站住，宫门已关，有事情明天再来。”门口的士兵不耐烦道，说着便要驱赶马车。
“明天？本王现在就要进去，你奈我何？”楚临渊撩起车帘冷声道，脸上布满了不悦。
“原来是夜王爷，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，夜王爷里面请，快开城门。”士兵惶恐道，急忙将楚临渊迎了进去。
宋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，颇为惊讶，没想到楚临渊居然这么有特权。
进了宫门，宋凌和楚临渊并肩而行，脚步快速。
忽然宋凌开口笑道：“没想到夜王爷居然如此厉害，直接就让士兵开门了，看来外界传言是真的。”
“传言？什么传言？”
“世人道夜王爷杀人不眨眼，得罪了谁都不要得罪了夜王爷。”
“哦？流言止于智者，宋小姐不会信了吧？”楚临渊冷声道，对于这一切，似乎都不在意。
宋凌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是个千年冰块，什么事情都不能波动半分。
“嗯，可能吧。”宋凌笑道，便不再说话。
对于皇宫，宋凌可谓是十分的熟悉，就算是闭着眼睛，宋凌都能够走了出来。
前世，自己可在这里面待了整整三年，这三年，将军府被楚临寒一步一步的吞噬，而自己浑然不觉，依然沉浸在楚临寒的甜言蜜语之中。
现如今想起来，宋凌就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，怎么就没有看清楚楚临寒这么一个负心汉？
“宋姑娘，你往哪边走？”
“啊？什么？”宋凌恍然回神，看着眼前的牌匾和院子，瞬间脸色苍白，这里，就是她孩子丧命的地方！
“宋小姐，你怎么了？”楚临渊再次开口问道，眉头皱的也更加厉害，看着眼前的宫殿，楚临渊眼神里面闪过丝丝波动。
“没事。”宋凌压制住内心的疼痛，开口道，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。
楚临渊站在那里，看了几眼之后，直接抬脚转身离去。
“你对那个宫殿很熟悉吗？”宋凌开口问道。
“嗯。我母妃住的地方。”楚临渊开口道，随即看着宋凌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不是很好奇我胸口的伤疤吗？是我母妃刺的。”
楚临渊说完，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声。
宋凌听到这话，不由得有些惊讶。
要知道，楚临渊可是从来没有笑过，现如今虽然是冷笑，但是至少自己在楚临渊的脸上看到了其他的表情。
“然后呢？”宋凌继续开口问道，随即又想到了什么，改口道：“当然，若是你不想说，那就不说。”
自己问的那话，无异于是揭人伤疤。
“十岁那年，母妃正给本王唱歌谣，就在本王昏昏欲睡的时候，感到胸口一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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