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乐呵呵地收了手机，来到吴邪身边坐下。
“胖爷我帮小哥是一回事儿，小水自己的意见又是另一回事，那当然还是得尊重小水的意思对吧？”
大厅里看不到张起灵的身影，吴邪又问道：“小哥呢？”
“刚出门了。”
“去找阿水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哪儿能管得了小哥啊？”
“除了去找阿水，小哥在杭州还能认识谁。”吴邪继续整理手里的照片，“我又不是傻子。”
胖子笑着凑过来，“那小哥和小水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里，天真你不担心？”
“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孤男寡女凑到一起，再说小哥的为人不用担心。”
“上次花儿跟小水去俄罗斯的时候，天真你可不是这个反应哈？”
被胖子这么一提醒，吴邪突然想起解雨臣当时暧昧的笑声，“当时小花捉弄人，我反应大一点很合理。”
“那要是换成瞎子呢？”
“我立刻去把瞎子拖回来，他死也别想离开吴山居。”
胖子被吴邪的反应逗笑，倒在沙发上直不起腰来，今天差不多的问题他同样问过张起灵，结果发现大家对黑瞎子意见很深，都不乐意让人和方秋水单独相处。
张起灵回到吴山居的时候，已经快要到12点，胖子早早睡下，客厅里还亮着灯，桌上零零散散放着不少照片。
原本张起灵是要径直关灯回房间，余光中看到照片上有熟悉的身影，他动作一顿来到书桌前。
桌上的照片看着都是刚洗出来没多久，上面的日期非常新，远的是几个月前，近的是今天拍出来的。
照片上除了方秋水，还有一对看上去感情很好的夫妇。
张起灵简单地翻看着，发现照片上并没有吴邪，但拍照的人应该是他。
“小哥，回来了？”
听到吴邪的声音，张起灵回头去看人，“嗯。”
吴邪手里拿着杯热茶，重新回到书桌这边坐下，“外面下雪了吗？”
“下过，停了。”
“那看来明天估计还会继续下雪。”吴邪点点头，继续拿起桌上的照片整理，“小哥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，我还要一会儿。”
张起灵没有说话，继续拿起照片看。
照片里方秋水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，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眉眼中少了冷酷，多出来几分柔和与温顺。
“是她的父母？”
“对。”吴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，“不过并不能直接相认，但关系还是很好，阿水说和她曾经的世界一样。”
张起灵嗯了一声没有说话，在他们离开张家之后，方秋水曾告诉过他，张家里那对夫妇并不是她真正的双亲。
和他一样，现在的她一样无法与双亲团聚。
当时的张起灵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，他觉得等方秋水想说的时候，她会主动告诉自己。
而张起灵不知道的是，方秋水永远都不会在他面前，主动说起自己在双亲膝下承欢时的情感。
在方秋水看来，这么做于张起灵而言太过残忍，根本不该在他面前提起。
好半天没有听到张起灵说话，吴邪抬头去看他，发现张起灵只是出神地看着照片。
张起灵从来没有在吴邪和胖子面前提起过，和白玛有关的事情，他们也从未想过要问，只是会在张起灵去看白玛时静静地陪在旁边。
“哪天要是大家凑齐的话，可以一起拍张全家福。”吴邪打破沉默，“我们这群人好像都没一起拍过照。”
“嗯。”张起灵放下照片，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回去。
大厅里重新安静下来，吴邪拿起张起灵放下的照片，上面是今天下午在振叔家拍的照片。
当时他们贴完对联后，去到绮姨的练舞室，振叔给她们弹钢琴，两母女在前面练舞。
照片是当时他抓拍的，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，方秋水穿着芭蕾舞服，是他们平时见不到的模样。
看了一会儿后，吴邪把照片放进相册里，这是他给方秋水准备的新年礼物，一本独属于方秋水的全家福相册。
年热热闹闹地过完，一直到初七这天，方秋水才终于来到吴山居找他们拜年。
胖子非常会哄人开心，给方秋水准备了红包，两人你来我往夸着对方，到后来更是夸得越来越不着边，被吴邪给叫停了。
“瞎子问咱们什么时候去北京，说今年怎么也得聚一聚。”
“小花和秀秀没说话？”
胖子用手机回着黑瞎子的消息，“这俩今天估计还在应酬，晚上差不多能看到他们人了。”
“往年不都是十五那天聚吗？”方秋水说道，“小花和秀秀应该没那么快有空吧？”
方秋水的话刚说完，又接到黑瞎子的视频电话。
视频刚接通，胖子拉着张起灵他们挤过来说话，“瞎子，你这不会是孤寡老人守家守不住了吧？”
“守不住了，家里三个孤寡老人，小水你太没良心了，把我一个人丢在北京。”黑瞎子舒服地躺在沙发里，话听起来像是在责怪，可依旧笑得吊儿郎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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