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高？”
姜雾海被这个答案震惊了。
就目测来看，布鲁弗虽然显得有些矮小，但是仍在平均身高那个区间，也还正常吧。
在不明所以且莫名其妙的凌乱后，姜雾海才蓦然意识到一个相当重要的点：布鲁弗是矮人，即便他比起姜雾海低了几乎两个头，但是他的身高实际上比正常的成年男性矮人高30-40厘米。
想明白了的姜雾海不可置信道：“喂喂，不是吧，你就因为长得比他们高而被排挤？”
虽然姜雾海总结得太过简单，完全省略了中间的原因结果，但事实的确如此。布鲁弗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“哈哈。”姜雾海干笑两声，实在是被无语到了。他小声吐槽：“就算我知道一个族群具有排异的特性，但这个方向也太奇怪了吧！这和几个世纪前人们将聪敏的女人当做女巫烧死简直大同小异，相当莫名其妙。”
简单讲述完自身问题的布鲁弗又回归了阴郁的沉默里，过去深受歧视且一事无成的回忆潮水般涌上，淹过他的咽喉，让他口中泛苦。
眼看着他马上就要缩回自我封闭的硬壳，姜雾海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，对他投以鼓励的微笑。布鲁弗有预感，姜雾海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和数年前初次见面时一样，成为他坚持下去的信心。
他再次看见了一缕光向他投来。
“你想成为有名的匠师是你自己的目标，和旁人有何干系？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人的目光，那证明给他们看就好了吧？用自己的能力向他们证明，能否成为一名出色的矮人匠师，同身高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。你先前向我许诺时不是信心满满吗？再拿出那时的干劲不就好了。”
布鲁弗在姜雾海说话时一直定定地看着后者，等对方说完没能得到相对的回应而有些尴尬时，他才轻声问：“你会等着那把剑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可是相当有耐心的。不过你可要抓紧了，万一我得到了更适合我的剑时，可能就用不上你的剑了。”姜雾海半开玩笑道。
“我会的，从今天开始，我的炉火不会再熄灭。在将剑交到你手上之前，我会失败无数次，我会交给你无数把剑，直到你最终满意之时，便是承诺达成之时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你这里无限制取剑吗？呃，可以不付钱那种？”
“是的，您有这个权利，亲爱的勇者大人。”
闻言姜雾海眉开眼笑。
好好好，赚了赚了。
有便宜不赚是大傻蛋。
“那么，铁匠布鲁弗，继续努力下去吧，直到超越你的父亲，让排挤你的矮人们恭恭敬敬地求你回去，那时的你有足够嘲讽回去的资本。你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匠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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