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，让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不迟。放心好了，我刚从赵掌柜那边回来，他现在就在柜台那边待着算账呢，没工夫跟别人说你的事情。”马洪闻言这才稍稍放了心。“那好吧，那你先吃点，吃完了就马上去一趟。”“嗯。”杨攀答应了一声后，就懒得说话了，只顾低头猛吃。马洪这会儿心里面还在担心，再加上也吃得差不多了，倒也没有跟杨攀抢着吃。杨攀风卷残云的很快就将桌上剩下的给扫荡光了。吃完之后，杨攀勉强只有五分饱，心中不由再次问候了马洪的女家属。“好了，我这就代大哥你去跟赵掌柜说一声。”这个人情还是要做的，杨攀现在住在青龙坊，自然要跟马洪这青龙坊的地头蛇打好交道。“多谢老弟了，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。”杨攀即便不开口，马洪也要出言催促了，正所谓是关己则乱。杨攀也不再废话，站起身朝外走去。到了酒楼的柜台前，等几个客人结账之后，杨攀便走了上去，对赵掌柜说道：“赵掌柜，我是来结账的。我那一桌总共多少钱？”“哦，杨公子吃好了吗？那一桌也要不了多少钱？就当本店请公子的吧。”杨攀心中暗喜，脸上却是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：“那怎么好意思？上次我就让你们请了，这次再请，这不好吧。”“诶，杨公子太客气了。”赵掌柜微微摆手道，“本店这几日生意兴隆，可多亏了杨公子，请一两顿饭算什么。”“那就多谢赵掌柜了。”杨攀高兴的说道，他确实高兴，这顿饭马洪这厮可是点了不少菜，真要算起来肯定不便宜。“杨公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赵掌柜很豪爽摆手道。正说间，又有人过来结账。杨攀便很有眼色退到一旁，等赵掌柜再次结过账得空后，杨攀才又说道：“赵掌柜，那个马洪想让我代他向你道歉，他先前便不知道你们少东家是女的。”赵掌柜脸色当即变得微微有些难看了，以劝说的语气说道：“杨公子，像此种不良帅，你以后还是不要与他们打交道的好，他们以前大都地痞无赖出身，都是些翻脸无情，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。”杨攀当即正色道：“多谢赵掌柜提醒。只是，我现今孑然一身，无依无靠的，要想不被人欺负，只能跟他这种地头蛇打好交道了。”赵掌柜闻言便也理解的点点头，开口说道：“像此种人不是善类，以后若要交往你还要当心些才是。哼！这马洪只是个不良帅罢了，架子却是十足，自己说错话了，自己不过来道歉，还让你来代他道歉，这算什么？难道我们少东家在他眼里还不值得他亲自过来一趟道歉吗？”杨攀听得这话，心中不由暗笑，他之前见马洪要让他过来代为道歉，就知道很不妥，但便没有出言提醒。现在果然如此。杨攀知道马洪这人不是好东西，现在要他帮忙才会如此客气，若是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，肯定就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。所以，一些必要的小动作他还是要尽早铺垫一下的，免得将来遭到他的反噬。“唉，这个，马洪这人别的都好，就是架子确实有些大。不过，还请赵掌柜看在我的面子上，不要跟他太过计较了。”杨攀故作求情的说道。“我之前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才没有赶他走，不然之前他出言不逊，我早就轰他出去了。”“多谢多谢。他这次怎么说都是我请来的，多谢赵掌柜给我留面子。”“杨公子你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斯文人，以后若无必要，就别跟他那样的粗鲁无礼之人交往了。”杨攀讪讪一笑道：“多谢赵掌柜忠告。既然如此，我就先告辞了。”表面功夫既然已经做足了，杨攀的目的也达到了，而赵掌柜显然没有原谅马洪这厮，这也正是他希望的。“嗯，下次有空再来坐坐，我们月香阁对杨公子永远敞开。”“多谢。”陈锋深施一礼后，告辞而去。包间里马洪正焦急的走来走去，见到杨攀回来连忙上前拉住他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赵掌柜是不是答应了？”杨攀故作为难的说道：“我已经跟赵掌柜说了，他答应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的，不过，看他的态度，好像还对你有些意见。”马洪听后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，高兴的拍着杨攀肩膀说道：“只要他不将此事告诉别人，我就放心了，老弟，多谢你了。”杨攀心中不由冷笑一声，连忙谦虚道：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好在我跟赵掌柜也算认识，而且这次我卖给他们月香阁的祖传招牌菜卖得很好，他多少给了我一点面子。”“哈哈，老弟你这张小白脸还是很吃香的嘛。”马洪的一双细长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杨攀，笑道，“之前，老哥我听你说跟他们女少东家谈论琴棋书画，这真的是让我这个大老粗羡慕啊。”说到这，马洪一脸猥琐样的压低声音凑近杨攀问道：“不知他们这女少东家长得如何？几岁了？”杨攀心中暗怒，表面上却是很自然的说道：“我们见面的时候是隔着帘子的，看不真切，不过听声音很年轻，大概跟我年龄相仿吧。”“那真的太可惜了。不过，她现在还是少东家，想必还没出阁，她既然跟你谈得来，老弟你可千万要把握机会啊，若是被她真瞧对了眼，你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以后，你若是真发达了，可别忘了老哥我。”马洪眼中带着嫉妒，同时又带着鼓励和羡慕的说道。杨攀闻言不由心中暗骂，你妹的，老子本来就是凤凰，什么叫飞上枝头变凤凰？表面上杨攀却是苦笑道：“大哥说笑了，我这样的穷苦出身，跟她门不当户不对的，怎么可能呢？”“老弟，现在这世道还讲什么门当户对？没见到以前那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都做了那些大老粗的小妾吗？”马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低声劝说道，“若是有机会的话，你直接将她给生米煮成熟饭了，嘿嘿，真要做成了，她以后就对你千依百顺了，真要娶上她也未必不可能。”这还真是英雄和狗熊所见略同，杨攀心里面就打得这个主意。现在这乱世，那些世家大族都灰飞烟灭了，但门当户对还是讲究的，杨攀要是只依照现在自身这条件娶上赵美人，只能是痴心妄想。所以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斩后奏，生米煮成熟饭再说。“谢谢大哥的建议，不过，我是斯文人，这事实在做不来。好了，大哥，这事就别说了。我已经结过账了，现在我们就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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