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彻响，警卫训练有素，丝毫不见慌张。
天空下起了小雨，雨势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。
警卫们把陈昊和简带到了中央的帐篷外，由一个警卫进去通知。
还没等科尔森作出回应，陈昊直接掀帘而入。
啪，啪，啪。
在三声富有节奏的拍掌声中，陈昊走了进来。
科尔森此时正拿着一份文件查看，他的右手指关节朝配枪的方位稍微动了动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他亲眼见识过陈昊古怪的能力，并不认为手枪也能造成伤害。
“好。”陈昊笑着摇了摇头，停顿了一下：“很好，非常好。”
科尔森脸上的招牌笑容被尴尬取代，像是一个被捉奸在床的鳏夫。
事前在别墅遇袭，陈昊主动曾对科尔森提过这个要求。
一旦他得到锤子的消息，就立马通知陈昊。
科尔森在得知消息后，第一时间和尼克协商，为了神盾局乃至美国的利益，商讨后决定暂时隐瞒消息。
为了避免封锁消息，会引起陈昊警觉，甚至是神盾局内部的间谍警觉。
科尔森这次还专门以其他名义调拨的参与人员，没想到还是被察觉了。
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？
科尔森抿了抿嘴唇，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那招牌式的温柔微笑，又回到了脸上。
他不想去解释，为什么得到锤子的消息后没有通知陈昊。
装傻充愣说忘记，才是最优的方案。
“我现在不追究为什么没通知。”陈昊盯着科尔森的眼睛，眼里闪过一抹冷意：“我只说一次，科尔森。把简?福斯特的设备和笔记资料，全部还回去。”
咔嚓。
入内通报的警卫不知陈昊的底细，见他对长官进行威胁，咬牙把步枪举了起来。
科尔森抬手，把警卫的枪身压低：“你先出去。”
警卫看向科尔森，又瞥了一眼陈昊，转身离开：“是，长官。”
待警卫离开，帐篷里只有陈昊和科尔森两人。
“陈先生，我很抱歉，但这些设备和资料是我们从福斯特女士买来的。”
“买来的？”
陈昊扑哧一笑，他知道这些是被科尔森强行征用的：“是买的，还是抢的，你心里就没点B数么？”
见科尔森面露困惑，很可能是没理解B数是什么意思。
陈昊干咳一声，直接略过。
有道是打一巴掌给颗糖，现在陈昊也没必要和神盾局撕破脸皮。
要走设备和资料，还是该适当对科尔森给予补偿。
“说实话，福斯特女士的设备和笔记，对于你们研究锤子和天气毫无用处。不过，我可以回答你关于锤子的三个问题，算是一种……诚意？。”
“所有问题？”科尔森眉头一挑，做着确认。
“对，所有问题，但仅限于你问。”陈昊看向科尔森摸电话的右手，抬眼道：“不能和别人商量，五分钟，超时作废。”
科尔森的目光停留在陈昊身上，见他如此淡定的模样，肯定对相关事情知根知底。
如果是普通人，科尔森不会多费口舌，他有许多种办法得到想要的秘密。
毕竟在特工这一行，他是专业的。
可是在陈昊这个硬茬面前，他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，无处落力。
威逼利诱，软硬不吃。
“这个锤子的主人，是外星人么？”思考片刻，科尔森抛出第一个问题。
不同国家，对待奇异事件和外星生物都有专门的部门，但彼此不互通。
大家都是各玩各的，只有美国的这个部门叫神盾局。
本质上，最初建立的目的，多是抵御外星生物为主。
第一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，却包含‘外星生物是否存在’这样重要的内容信息。
“是。”陈昊回答的很干脆，锤子就是托尔的，某种意义上算是外星人。
科尔森沉默了，他的耳麦里不停传来巴顿特工的声音，说已经瞄准托尔，询问是否动手。
“取消一切攻击行为，原地待命。”
如果锤子的主人真是外星生物，贸然攻击很可能会引发两个种族的灾难。
取下耳麦，科尔森紧盯着陈昊的眼睛，抛出第二个问题：“它们对我们是善意，还是恶意？”
“就像硬币有两面，有善意的，自然也有恶意的。”
陈昊有些欣赏科尔森的急智，这个问题的答案，说明外星生物不止一个。
科尔森面色罕有地凝重起来，细细观察竟然还有汗水挂在额头，他感觉自己背负了整个人类存亡的巨大责任。
在这种信息的不对等下，陈昊估计科尔森想得太多了，但也没说破，只是用食指连拍了两下手背，提示他时间快到了。
“我们能击败它们么？”
这里的我们，只代指美国政府的力量，并没有把陈昊计算在内。
事关国家生死安危，科尔森不得不慎重。
这个问题有点超纲，陈昊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：“不确定。但你放心，恶意的我会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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