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月仙尊神情复杂的看着那熟悉的面孔。
知道了他是清玄的一缕神识和七情六欲所化。
水月仙尊对面前的魔尊，有种很复杂的情愫。
尤其是当魔尊露出那一直留在她心底的笑容时，更加是让她心烦意乱。
“魔尊找本尊有何事？要是想杀本尊，何不早日动手。”
水月仙尊特意把魔尊两个字说的重一点，也是在提醒自己，对方始终是魔界至尊。
“杀你？”
魔尊听到这话，脸上原本的笑意慢慢敛去。
看着这一幕，水月仙尊不知道为何，心中却有些发慌。
“我若想杀你，随时都可以，哪怕你在那所谓的天卫军中。”
“你信是不信？”
魔尊冷冷道。
“我天卫军有上仙过万，哪容得你说来就来，说走就走。“
水月仙尊嘴上兀自强撑，心里却明白，魔尊说的是实话。
那次她用尽全力，却连一道伤疤都没有给他留下。
现在有了水木两颗灵珠的魔尊，想要杀她，易如反掌。
但为什么？
杀了她，天卫军必将大乱，对于天魔来说，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“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？”
仿佛看透了水月仙尊的心思，魔尊慢慢道。
水月仙尊避过魔尊看过的眼神，默默不语。
“当年我救你时的心意，难道你不知道？十万年来，我在魔界受尽万魔侵染，险些完全失去本心。”
“你是我唯一的执念，因为你，我才没有失去本心。”
“你...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？”
魔尊每说一句，水月仙尊的身躯便颤抖一下。
这十万年里，清玄何尝不是她的执念。
在宇壁拼杀时，她负伤无数次，哪一次不是靠着对清玄的执念，守住了最后的一丝清明。
如果，是清玄对她说出的这一番话，她恐怕会幸福的晕过去。
但是...
...
“魔尊要杀便杀，何需用言语来折磨本尊。”
水月仙尊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，她咬破自己的嘴唇，才勉强守住心神。
“月儿，你怎么了？“
魔尊却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，看到水月仙尊嘴角流血，一脸关切的靠过来。
用手为水月仙尊擦去嘴角的血。
水月仙尊听到那声月儿的时候，脚下感觉软绵绵的，浑身都提不起力气，整个人都好像在云彩上。
这声月儿，这声只存在于梦中的月儿。
她等了十万年。
终于亲耳听到了。
看着感受着那双手的温度，看着这张她朝思暮想的脸。
水月仙尊一时恍惚，眼中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黑影，
“清玄哥哥...”
魔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，一个听话的中央天界主宰，自然要比一个死的主宰有用的多。
他用武力挫败水月仙尊，在用言语动摇心神。
只差最后一步，让他将魔气度入水月仙尊的体内，水月仙尊便彻底成为他的傀儡。
魔尊微微低下头，向水月仙尊吻过去。
水月仙尊微微挣扎了一下，便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。
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到一起的时候，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。
“水月仙尊，为何不救援北方天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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