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香去探听回来，红着脸说：“那几条人鱼，快不能开口说话了。”更别提开口唱出动听的歌喉，迷惑人心。
关玄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，暗想：看来我还是太仁慈，人鱼姬的日子比那几个，好太多了。
然而她想差了，老鸨不过是顾及她这个老板，怕把人鱼玩死了不好交差，这些日子大爷们玩腻了，也在琢磨新玩法呢。
霍香让人递了口信：能挣钱就行。
老鸨乐开了花。
关玄月念了一句“阿弥陀佛”，就当帮过往受害的渔夫报仇了。
这事不能算在柳墨涵一人头上，善哉善哉。
菩萨心肠半分钟，她又恢复如初，大大咧咧，快快乐乐。
柳墨涵眉心微展，国公府的事儿，有头绪了，原来那不是一般的仕女图，而是前朝公主。
于是一封信送上，国公府“失窃”。
实际上是那边乖乖把钥匙送过来了，同时毁了那幅画。这事让定国公气得大病一场，躺在病床上，太医来了几回也不见好。
直叹定国公气性大，非良药能治。
柳墨涵手里已经有三把钥匙，就差大太监手里的那一把。
第三把钥匙竟然比国公府的还容易，还是柳震贤送来的人成的事。
柳家养的舞娘，个个活色生香，舞姿动人，且善于蛊惑人心，恰好第三把钥匙的主人难消美人恩，乖乖交上钥匙。
“一个舞娘，这么值钱？”关玄月惊叹不已，“我想见见，是如何的国色天香。”
“那可不如你。”柳墨涵摇头，不让她见那样的女子。
“舞姿如何？”
“不能与你相提并论。”
“那她们最擅长的是？”
“伺候男人，或者……被男人伺候。”
柳墨涵没办法，只能老实交代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只对你动过心，整个人也都是你的。”
柳墨涵气得拍打小女人的屁股，脸色有点难看，“她们……”
“嗯？”关玄月有点懵，忽然想起美人鱼那事儿，有点愧疚。
“那几个孽畜，碰过我的身体。”
柳墨涵咬牙，揭开尘封已久的伤疤，依然鲜血淋漓，痛不能忍。
“傻瓜，她们觊觎你，蛊惑你，是因为，你是这世间最好，最完美的男子，她们给你舔脚丫子都不配，只能妄想。别怕，有我在，谁也不能把你抢走。”
关玄月拉着他进空间，“泡一泡灵泉水，肌肤新陈代谢，焕然一新，我们忘了那些不美好的画面，好不好？”
柳墨涵点头，“你帮我洗干净。”
“好，我相信，如果是我遇到坏人，你也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？”
关玄月开始替他涂抹香香的沐浴露，试图让他得到心理暗示：他不脏，一点也不脏。
“我也会，一遍一遍替你清洗，直到……里里外外，只留下我的痕迹。”
柳墨涵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，关玄月双手环绕着他，替他涂抹后背。
“月儿。”
“我在，我一直都在。”
尾音被男人吞没，大手也替她揉搓，涂抹沐浴露。
两人洗了半天，也不知道干净了没有，反正水撒了一地。
“我们去冲干净好不好？”她红着脸站起身，男人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你……”她只好再次坐进大浴缸里。
男人握住她的脚踝，关玄月怕痒，连连求饶。
柳墨涵邪魅一笑，“为夫伺候一下你，可好？”
男人将她带入怀中，让她背对着自己，开始替她按摩……
关玄月又紧张，又压抑，难捱得很，最终忍不住回头，吻上他……
这一夜，她格外主动，柳墨涵也发狠似的要她，以至于接下来的好几日，关玄月都躲着他。
采买了几日，关玄月见到柳墨涵，还是有点不自在。
“要一直躲着我？”
“不是啦。”
她有点不好意思，又怕他误会，才低声说：“忘了服药，怕……”
惊得柳墨涵摸她肚子。
关玄月好笑又好气，“没那么快呢，不一定的。”
柳墨涵像个犯错的孩子，“怪我。”
“不怪不怪，大不了再生一个。”
关玄月也放下了，多子多福嘛，虽然已经三个孩子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柳墨涵得空就来献殷勤，直到关玄月一脸便秘地告诉他，“小日子来了。”
柳墨涵没有半点失望，反而安慰她：“有青云和璇儿、靖儿，已经够你受累了，咱们不生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关玄月哭笑不得。
男人又去给她煮红糖姜茶。
关玄月拉着他，“我有现成的，泡一杯就成。”
柳墨涵却不肯，说祁国的姜不辣，味道一定好。
关玄月只好由着他忙活。
“过几日大太监陪皇上出游，我得离开几日。”
“那……你安排个人，我想去皇宫顺点宝贝。”
关玄月话音刚落，柳墨涵立刻摇头。
“还是我陪你吧，钥匙的事，交给他们足矣。”
柳墨涵这般替她着想，关玄月又改变了主意，“冤有头债有主，咱们还是去国公府替沈玉堂报仇吧，还有王玄策和段王爷的家，也要抄一回。”
“好！”柳墨涵点头，是时候收尾了。
定国公倒下了，虽然不至于树倒猢狲散，但也差不多了，来往探病的人很多，下人们都怕定国公去了，没人能撑起偌大的国公府，也在各种打主意，想法子接近看中的新主。
趁乱而入，正是好时候。
国公府的护卫再厉害，也难以发现两个会隐身的人。
库房被关玄月洗劫一空，当天晚上定国公也彻底断了气。
倒不是气的，下人们不敢告诉他，而是时辰到了。
这一趟收获不菲，关玄月觉得亏空的银子又逐渐开始涨荷包了。
王玄策的库房早就洗劫过了，这次要的是他书房里的军机要闻，以及各种书籍，迫于无奈，他不得不用尽所有办法，暗中找寻柳墨涵等人。
以至于身边能保护的人少之又少，王玄策本身也是一个武将，自负得很，以至于欧阳旭飞胆敢找他单挑时，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。
欧阳旭飞哪来的自信？自然是关玄月替他准备的毒匕首。
王玄策：“尔等……不讲武德！”
“又不是杀人，杀的不过一畜牲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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