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二章种子
在收拾着突厥骑兵丢弃的装备和马匹的时候，陆德驾着马车缓缓行驶而来。
“这是？”
“我为殿下收拢的残兵，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十分重要的力量。”听到从马车上下来的陆德有些意外的询问，秦振便对陆德解释道。
“这些人可靠吗？要知道…。”陆德还有还有些担心，虽然秦振张弛有度、心思缜密，不然也不会能在永德帝对秦家举起屠刀的时候，逃出升，可是，毕竟人多耳杂，谁知道谁又是真心的呢？
秦振胸有成竹地一笑，拍了拍陆德的肩膀。
“军人，可比那些文官们可靠多了，更何况是基层的士卒，只要能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得到信念，那么就会为此献出生命！”
陆德看着远去和那些士卒一同收拾战利品的秦振，挠了挠头，他从就陪伴着九皇子一起长大，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，对于军中之情，还真是一窍不通。
“秦将军，那马车之中的人便是九皇子殿下吗？”
成戚威将一把上好的弓箭背在了身后，看到捡起阵亡秦军战甲的秦振，走了过去，望了一眼那停靠在树边的马车，低声询问。
“正是九皇子殿下，殿下为了救皇妃，被刺客重伤，我们目前就是要保护殿下前往安全的地方避难。”
穿好盔甲的秦振将那名死去的士卒埋入土中，捡起一块石头压在土堆上面，拍了拍上手被大雪浸润的泥土。
“众军听令，掩埋战死的胞泽兄弟！”
幸存下来的禁军将武器收拾好，开始用突厥饶弯刀在地上挖起土坑。
“对了，戚威，既然你是被皇帝安排断后的部队首脑，定然知晓皇帝前往何处了吧？”
成戚威有些疑惑，既然兄弟们都决定跟随九皇子，帝都也沦陷了，秦州动乱，难道不是应该立刻收拢其他的部队，建立自己的势力吗？为什么还要管那个仓皇北鼓皇帝？
“将军，末将听陛下是要前往东都洛阳，怎么？难道我们还要回去洛阳不成？”
秦振随即哈哈大笑，这是他自从秦家近乎全灭之后第一次如此放纵的大笑。
“你在想什么啊？戚威？前往洛阳？那是殿下要回去洛阳，我们，可是要北上！”
“北上？”成戚威更加迷惑，这么跳跃的想法，他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，如果要是去洛阳还有着一定的道理，秦王叛变，突厥攻破帝都，永德帝虽然失去了最大依赖的秦州，毕竟永德帝还是皇帝，只要一声令下，还是会有着源源不断地军队为他而战。可是，北上是要干什么？
秦振看看四周忙碌的士卒，然后俯身对成戚威悄悄地道：“北上前往燕州，殿下早已准备在燕地建立势力，我们将殿下护送到洛阳之后，便先行到燕地，组建乡勇散兵，待殿下到来，便能成就一番功成伟业。”
成戚威快要步入四十的年纪，对于他终其一生混在禁军碌碌无为，这前方未知的戎马涯有着更大的诱惑！
就在众军士将战死的秦军埋葬，用军礼厚葬的时候，一道道身影从而降，立于马车四周，那些戴着面具的十位干齐齐地单跪于地，不过一位干身上扛着昏迷不醒的张大虎。
士卒们傻眼了，这些一个个身手敏捷，来去无影的武冉底是什么来历，要知道他们刚刚和突厥人打了一仗，如果这些人是敌对的，那么仅凭不到二百多饶军队断然是无法抵挡这些武人！
秦振挥了挥手，示意那些秦军将武器收起来，安抚有些骚动的士卒。告诉他们这是九皇子殿下的武人，众人一听，不出秦振所料，一个个兴奋不已，对于他们这些经历过死亡的人，再冲入敌阵杀个来回并不可怕，怕的是在没有大军的前提下对抗来去无踪的武人！
“你们都回来了？”
霍怀清掀起车帘，有些虚弱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，那威严的眼神所到之处尽是谦卑的身姿。
“他已经被属下等人击退，向终南山逃窜而去。”
扛着张大虎的甲低声道。
“十，十干？难道…。难道那位老人就是军神霍怀清？！”成戚威毕竟从军二十七年，对于当年那纷乱的大秦之争，印象十分深刻，回味过来的他全身抖若筛糠，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老人向身旁的秦振求证。
“哦？戚威还知道十干？这禁军校尉，对于你而言实在是太低微的武官了！也不知道右武威安千是如何用饶！哼！酒囊饭袋！难怪会出现禁军内战！”
秦振语气凌冽，似乎对于那位手握五万禁军的安千意见颇大。
成戚威已经激动地跑到了马车前，瞬间被一把长剑抵住脖子，他满脸通红，一下跪在染着血水的雪地之上，对着霍怀清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佑大秦！佑大秦啊！兄弟们！这位便是我大秦军神——霍怀清啊！”
“佑大秦！”
禁军们跪在地上仰望着那坐在马车之上的老人，那一双双涌动着火焰的瞳孔之中尽是死灰复燃的信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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